李钦载到底比他们聪明一些,沉思半晌,缓缓道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这两拨人马其实是埋伏在此刺杀我的,毕竟这条路是通往阳关楼的必经之路,此处埋伏正合适……”
刘阿四和老魏神情顿时有些恍然,然而刘阿四又疑惑道:“若是打算刺杀五少郎,他们为何自己打起来了?”
李钦载也挠头了,百思不得其解地叹息:“这个……确实是想破头都想不通啊!”
刘阿四低声道:“五少郎,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?”
李钦载瞥了他一眼:“做什么?我跑过去站在他们面前说,你们不要打了,别忘了你们的初心,你们要杀的人是我呀……”
刘阿四讪讪一笑。
老魏沉声道:“五少郎,此地危险,不宜久留,我们当速退。”
李钦载对他的建议大为赞赏。
没错,有危险的地方当然要躲得远远的,没有实力的人装逼杵在这里,等着被人当靶子吗?
“走,退回刺史府。”李钦载果断地道。
十余名部曲仍然保持阵型,拔刀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厮杀的人群,簇拥着李钦载缓缓后退。
…………
凉州刺史府。
李钦载出门后,紫奴仍如往常般与舞伎们在后院练舞,袅娜的身姿随着悠扬的曲调,紫奴如穿花的蝴蝶般飞舞蹁跹。
一曲终了,紫奴停下动作,微微喘息,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,紫色的美眸不自禁地望向后院的拱门方向。
其余的舞伎们聚作一堆,悄悄说着私密的话儿,紫奴却并未参与。
她与舞伎们格格不入,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,平日里除了练舞,紫奴都是独来独往,说不清是她孤立了舞伎们,还是舞伎们孤立了她,彼此的关系其实很冷淡。
良久,后院的一株胡杨树的枝丫上不知何时被系上一根丝带,丝带在黑夜中很不显眼,除了紫奴,根本没人发现。
发现那根丝带后,紫奴两眼一亮,佯作无事地走出练舞的偏厅,朝那株胡杨树走去。
漆黑的夜色下,一道人影闪出来,正是当初那名乔装的胡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