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牢里,随着李钦载一声大喊,紫奴身躯微微一颤,缓缓地抬眸,望向栅栏外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“是你……”紫奴虚弱的面庞迅速沉了下来,露出桀骜的样子,从头到脚充满了攻击性:“小女子之生死,竟劳动李县伯亲自来宣判,倒是我的荣幸了。”
看着像一只小母虎般龇牙的她,李钦载笑了。
真是怎样都好看,这女人恰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了,就连发怒都那么楚楚动人。
“省点力气,马上要上法场了,我若是你,一定吃顿好的,然后找个男人快活一下,填补这辈子的空白,最后了无遗憾地伸出脖子,一刀下去,今生恩怨皆消。”
紫奴苍白的脸蛋顿时红了,咬牙道:“什么找男人,你不要把我看得跟你一样龌龊。”
李钦载幽幽地道:“我都不记得你勾引我多少次了,明明是你馋我的身子未遂,现在你却说我龌龊,渣女实锤了。”
紫奴愈发羞怒:“我那是身不由己,不得不为,你以为我多稀罕你的身子!”
李钦载失望地喃喃道:“别人都是提上裤子才不认账,你倒好,裤子都没脱就不认账了,渣出了新境界啊……”
紫奴快气疯了,这货特意跑一趟大牢,就是为了蹲在栅栏外气她的么?
“士可杀不可辱,你要杀我便快动手,莫耽误我上路!”紫奴咬牙道。
“啧!你咋比我还猴急呢,今天就要被砍头了,临死之前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聊聊吗?”李钦载竟然顺势在牢门外盘腿坐了下来,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。
紫奴怒道:“你到底来作甚?”
李钦载正色道:“是这样的,你说你是楼兰国公主,而且还是唯一幸存的王族……”
“我就在想啊,千顷地里唯一一棵独苗,今日就要被砍头了,你们楼兰王族的香火不就断了吗?想想就觉得可惜……你不觉得可惜吗?”
紫奴冷冷地看着他:“那又如何?”
李钦载接着道:“不知道你怎么想,反正我觉得很不忍心,愁得几晚没睡好,后来我一拍腚,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