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到如此惜命的主子,实在是省心又省力,根本不用劝说,人家自己躲得飞快。
最怕遇到那种啥本事没有,却为了面子死撑的货色,梗着脖子嘴硬,说什么要与敌同归于尽,身体却非常诚实地被属下一拉就走,既然那么爱演戏,多打磨一下演技不好吗。
马蹄声越来越近,刘阿四神情凝重,正要下令放箭时,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。
“李钦载,你受死吧!”
刘阿四一愣,下意识望向后方探出头的李钦载,试图从他的表情分辨来者究竟是敌人还是五少郎尚未偿还的风流债。
李钦载像个始乱终弃的渣男,满脸无辜地道:“看我作甚?我不认识她!”
刘阿四点头,刚准备下令放箭,马蹄声突然停了下来,十几道人影下马,当先一位绝色女子肩披狐氅,俏脸含霜,一步步朝营帐走近。
刘阿四立马大喝道:“来人止步!”
紫奴没理他,仍然毫无所惧一步一步走向营帐。
李钦载小心翼翼探出头,他也认出了紫奴,心中顿时一阵疑惑。
不是放她自由了吗?为何她还是执迷不悟回了吐蕃大营?
这个蠢女人,难道是被禄东赞ua久了,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?
紫奴俏脸含煞,离李钦载越来越近,篝火的光线衬映她那张绝色的脸庞,脸上却布满了羞怒和杀机。
紫奴一边走,嘴里冷冷道:“李钦载,你我恩怨已清,为何在大相面前毁我名节,污我清白?”
李钦载借着篝火的光芒,仔细看了看她的脸,随即突然笑了。
“我干啥了?只不过在大相面前夸了伱几句,这也生气?讲不讲道理了?”
紫奴怒道:“你夸了我什么?”
“夸你白。”
紫奴气极,当即就拔出了刀,喝道:“今日我便要了你的命,你死后比我还白!”
说完紫奴扬刀朝李钦载挥去。
刘阿四和老魏大惊,刚要出手,李钦载却已围着营帐转圈,嘴里喝道:“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,任何人不得掺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