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不在乎什么吉不吉利的,你现在就给我哭一个,泪如雨下,如丧考妣的那种。”
宋森脸色阴晴不定,接着使劲涨红了脸,如同便秘了十天却始终不得所出的表情。
李钦载的脸颊都情不自禁抽搐起来,无声地为他加油。
良久,李钦载突然道:“实在挤不出来就算了吧。”
宋森长松一口气:“多谢。”
进城,回到刺史府,凉州刺史裴申迎了出来,照例大摆宴席,为李钦载接风兼庆功。
府中舞乐阵阵,李钦载却索然无味。
见过紫奴的飞天舞之后,李钦载已是曾经沧海难为水,别人的舞再美,他也无心再看。
刺史府官员一轮轮向李钦载敬酒,李钦载礼貌应对,没过多久便已七八分醉意。
宋森端着酒盏凑了上来,两人对饮后,宋森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李县伯之功,下官已写下奏疏,差百骑司所属飞马送进长安城。”
“这次李县伯可立了大功,大唐吞下吐谷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,苏老将军千里迢迢领军而来,也就走个过场。”
“听说禄东赞已下令吐蕃退兵了,今日百骑司探得消息,吐谷浑北面的吐蕃军已尽数向昆仑山脉撤离,途中遭遇裴行俭的一万安西军,呵呵,居然没打起来……”
李钦载酒意醒了几分:“禄东赞遭遇安西军了?裴都护为何不打?”
宋森笑道:“长安早有密旨给裴行俭,天子的意思,先拿下吐谷浑的土地,不得节外生枝,吐蕃军既然正在撤离,何必再打?让他们老老实实滚蛋,咱们拿了土地再说。”
李钦载点头,也对,先心平气和地拿地,别把禄东赞逼得狗急跳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