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公六部九卿全都到齐了。提审潘尚书是件大事。尽管皇上吩咐三法司和刑部不得干预方铮问案。可他们仍然来旁听了。他们想听一听。华朝第一权臣在他生命中最后地一次演出。会说出什么谢幕地台词。
刑部尚书名叫楚玮松。五十多岁地年纪于不畏强权。断案铁面无私。在朝为官颇为低调。与潘党素无瓜葛。所以尽管这次地清洗。他地刑部左右侍郎都被抓了。但他本人却安然无恙。反而因不惧权贵。被皇上奖封了一级爵位。
论理。本应由他来提审潘尚书。无奈皇上下了圣旨。此案交由方铮独审。楚尚书只好委屈一回。坐在了正堂大案之侧。
刑部捕快衙役分列两边,手执风火棍,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大呼小叫的唱喝着“威武”,而是面色迟的离潘尚书隔开好几步,左右互视个个都是一副畏缩不敢上前的模样。
虎死威犹在,潘尚书就算垮台了他平日积威甚深,以至于潘尚书如今乃待罪之身,却也没有人敢接近他。
“呵呵,各位同僚都来了,怎么?都来看看老夫是个怎样的下场然后拍手称快,弹冠相庆?都说墙倒众人推言不虚啊,呵呵。
”潘尚书毫不在意的捋着胡子笑道如他在朝堂上一般跋扈。
“潘文远!你太放肆了!死到临头还如此猖狂,你难道不知过完堂后是你被千刀万剐之时?”楚玮松咬着牙阴森森的道。
“哈哈哈哈,过堂?不知哪位大人来审我啊?便请在堂上正坐吧,天下官员,半数出自老夫门下,说老夫乃半壁江山之主也不过分!老夫倒想看看,何人有资格审我!”潘尚书大笑道,鹰眼扫过堂侧就坐的众官员,见他们纷纷面露尴尬之色,潘尚书的神情不由更加讥诮了。
“你们这群满肚子男盗女娼之人,以为穿上官衣,戴上官帽便是人上人了么?哼!在皇帝的眼中,你们只不过一条尚有利用价值的狗而已,一旦这条狗老了,不能帮他咬人了,皇帝便会杀了这条狗,做成桌上的菜,将你们一口口吞进肚里!”
“审我?你们谁有资格审我?你们这群懦夫!若非差之毫厘,老夫今日便已是九五万乘之尊,你们在坐的一个都跑不了,全都得被老夫满门抄斩!”
众官员纷纷大怒,却又捏紧了拳头,不敢出声相驳,盖因潘尚书积威实在太深,独霸朝堂三十年,呼风唤雨,一手遮天。虽然在坐的这些官员并非潘党中人,但平日里总秉着惹不起,躲得起的做官原则,久而久之,多年下来,他们在心理上对潘尚书也形成了一种潜在的惧怕心理。所以潘尚书此刻站在刑部大堂之上,指着众官员的鼻子呵斥怒骂,满堂官员竟没一个敢张口,于是形成了一幅非常诡异的罪犯骂官的景象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