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你自己都承认了,此事还不清楚吗?”
“还有一个地方很不清楚,”方铮瞧着郑儒,坏笑道:“你女婿孙艺不过是化品户部主事,月俸不过数十两银子,敢问这位老丈人。为何他身上有几万两银子让我劫?这银子的来路很是可疑啊,莫非在我劫他之前,他在别的地方干过一票?如此说来,我顶多也只算是黑吃黑嘛 ”
“你,”郑儒张大嘴。一时楞在当场,半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今日弹劾方铮,本是他临时起兴,可他却生生忘记了如此大的一个漏洞,被方铮这么一点破。他忽然觉得,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,竟然把自己的把柄主动送到了他手中,真真是一记昏招。
以方铮并不太高尚的人品,此时当然宜将剩勇追穷寇,趁机痛打落水狗:“皇上,微臣认为郑大人和户部主事孙艺这一家子很可疑,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儿,竟随身带着几万两银票满大街转悠,实在让人心生疑寰,微臣正是为国一片忠心,这才出手劫了孙艺,以调查此事的来龙去脉”
“无耻!”众大臣闻言在心中齐声痛骂。
胖子瞄了瞄郑儒愈见苍白的脸色,手指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了几下,淡淡道:“方爱卿。不要跑题,现在咱们说的,是你加官封爵的事,题外话不必再说。”
郑儒闻言整个人有些虚聪般松了一口气,不着痕迹的看了皇上一眼,目光中充满感激。若因今日之事而致他晚节不保,他连死了的心都有了。
众大臣一听皇上发话,心中都跟明镜似的,今日乃是新皇登基大典,皇上刚刚即位,肯定不愿朝堂上出现什么不和谐的事情,免得天下人都以为新皇刻薄少恩,急着处置老臣,给他的名望带来负面影响。
方铮也明白这个道理。于是也不再纠缠此事,闻言将胸膛一挺,当仁不让道:“微臣虽年纪不大,可品德勉强还算高尚,为人也算谦虚谨慎,吏部尚书一职谁说我不够资格担当?”
“无耻!”众大臣再次在心中齐声痛骂。这家伙还要不要脸?有你这么夸自己的么?说反了吧?
胖子神色一喜:“哦?这么说,你是答应出任吏部尚书一职了?。
“啊?”方铮一楞,赶紧摇头:“谁说我答应了?不不不,微臣要告老辞官。”
满朝文武擦汗: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