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,你郑儒气的浑身直哆嗦,深呼吸几次,两眼冒着愤怒的火花,缓缓道:“方大人,你不要仗着为朝廷立了几次小小的功劳,便如此飞扬跋扈,嚣张狂妄。我朝以礼孝治国,方大人身居二品,爵至国公,本是位高权重,其言行却如市井泼皮一般粗鲁不文,如何做得百官表率?你于金殿之上殴打大臣,眼中可还有天子?可还有王法”
“郑大人,别给我扣这么大帽子,本官脑袋不大,戴不下,打个嘴巴缺德的言官而已,用得着给我上纲上线吗?给人扣帽子谁不会呀?你现在虽然面对的是我,可你的屁股却对着金殿上的龙椅,本官冒昧问一句,如此大不敬,你眼中可有皇上,可有王法?”方铮从容笑道。
“你,,你郑儒一惊。想不到方铮竟然如此污蔑大臣,屁股对着龙椅,这话说出去固然是一件小事,可若传到皇上耳朵里,却又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了,人言可畏,不能落人口实。郑儒闻言急忙将身子转了半个圈儿,面对着金殿上的龙椅。然后将脑袋尽力向后扭去,试图用眼神杀死方铮,不过这个动作实在太高难度,以郑儒六十多岁高龄,做起来委实有些困难,这样一来,本待正义凛然怒斥方铮,气势上不免弱了许多。
站在一旁观战的大臣们见郑儒如此怪异的姿势,不由纷纷掩嘴轻笑。
郑儒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最后不得不放弃与方铮争辩的念头,狠狠一甩袍袖,怒道:“黄口小儿,老夫懒得与你说!你等着,我们自在皇上面前辨个清楚!”
方铮不屑的嗤笑一声,坦然迎着众言官愤恨的目光,施施然站到了以前的老位置上,懒洋洋的绮着大柱子,打了个大大的呵欠。
梁成被他揍回家养伤去了。这个熟悉的老位置当然没人再敢跟他抢。
至于郑儒和众言官说要在皇上面前参他的言语,方铮根本不在乎,他甚至希望言官们的参劾能够成功。这样一来胖子碍于朝臣的压力,也许不得不对他做出处罚,升官儿的事当然就不可能再提了。
热闹看完,群臣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不多时,手执拂尘的小黄”
众臣纷纷整理着自己的衣冠。方铮也下意识伸手抚了抚前襟。结果却发现自己的官袍已经破破烂烂,变成了一块一块的布条,荷断丝连的挂在自己身上,像个叫花子似的。这是刚才跟梁成单挑后付出的代价。
方铮看着自己身上的烂布条儿。不由咧了咧嘴,暗自咕哝道:不行,不能便宜了梁成那混蛋,散了朝之后老子得到他府上去,让他赔我件新的,打架撕衣服,太没品了,跟娘们儿似的”
这时胖子在众多内侍和禁军士兵的簇拥下,头戴翼龙冠,身穿金龙袍,昂然走入金鉴殿。
待他在龙椅上坐定之后,众臣跪拜,齐声道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胖子先往自己的左侧看了看,见文官站班的第一个位置竟无方铮踪影,不由一楞,又习惯性往后望去,却见方铮懒洋洋的跪在以前站班的老位置上,还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。一副没睡醒的模样。
胖子苦笑了一下,他执意不肯站到百官前列,看来这次方兄辞官的心意很是坚决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