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该感谢的。
可偏偏是自己进了这个壳里。
想着眼前的一堆烂摊子,穆焕就觉得头疼的厉害,无处下手。
抬手,拦下一辆计程车,穆焕拉开副驾车门,直接坐了进去。
“去首都滑冰场。”
屁股还没坐下的祁文府怪叫:“你干什么?你疯了你!”
穆焕顿了顿,说:“先去体育大学。”
车辆起步,祁文府抱着副驾的座椅靠背,扒拉穆焕的肩膀:“你要是回去,我这算是怎么回事?”
穆焕也说不清楚,便沉默了下来。
祁文府在后面急地跳脚,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话,穆焕只当听不见,由他念叨。
警察局距离体育大学很近,不过一个十字路口就看见了大学的院墙,的哥在大门口稳稳停车,转头看着两人。
穆焕说:“你先回去。”
祁文府说:“我不。”
穆焕说:“回去吧。”
祁文府说:“我不!我要跟着你,看你发什么神经。”
穆焕说:“我是去求人的,你跟着我干什么?”
祁文府说:“妈的你神经病吧!”
穆焕说:“你下车吧。”
的哥不耐烦地换了一个姿势。
后面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。
祁文府一咬牙:“走走走,我看看你要怎么求人。我就看你怎么把自己的脸皮丢在地上踩!”
“走吧,师傅。”
说完穆焕就将身体歪到一旁,看着沿途的风景,脑袋里思绪混乱,无法理清。
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。
只有那个地方是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。
当一个人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一件事上,并且为之奋斗了一生,哪怕苦痛,以及喜悦,就再无法放弃。
窗外的景色如同快闪的胶片,看不分明,穆焕却知道这条路的尽头通往何处。
他记得路上的每个路口,每栋大楼。
人来人往。
这条路,被他烙印在心里深处。
“师傅,这里左转。”
“路口直走。”
“这个路口左转。”
“对,就这里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