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焕说:“队里给拿钱,就当训练。”
“所以我说何必呢,浪费国家资源。”
穆焕失笑,揉揉黎昕的脑袋,知道他不喜欢王青山,自己不也是一样,但这事别人说再多都没用。
黎昕被揉的顺了毛,脸上多了些笑容,拿出手机给荣晓去了个电话:“你那个病人什么情况啊?比赛前真能治好?”
荣晓说:“不,不确定,一,一个疗程下,下来再,再说……”
“好吧……”
话没说完,电话里传来“嘭”的一声响,以及王青山的质问声:“吕斯!!你天天跑过来干什么?今天上午不都是扎过了吗?你又跑这儿来,你什么意思?!”
“还有你,你老把他叫过来干什么?!”
荣晓结巴可怜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:“我没,没没没有。”
吓得结巴更严重了。
王青山得理不饶人:“你心虚什么啊?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?你是个结巴还是Beta你凭什么喜欢他!”
“不,不不是,你误误误……”
黎昕脸上的笑没了,刷的一下站起来,对着手机说:“荣晓等着,我过去找你,马上就到。”
不需要黎昕招呼,旁边已经听得一切的穆焕更早前就已经沉着脸走到了门边,将门拉开,与黎昕一前一后出了门。
公寓楼去往医疗室倒是很近,走过去也就五分钟的时间,穆焕和黎昕走的又急,三分多钟就到了医疗室。
医疗室就建在进门一栋楼的一楼,两名队医加两名实习生,加上医疗器械也就用了五个房间,其中最大的房间就是理疗室,主要就是帮助运动员处理肌肉紧张痉挛等问题。
穆焕和黎昕进了医疗室,就奔着理疗室去,进了屋吕斯和王青山已经不见了,就荣晓一个人蹲在地上收拾,傍晚橘色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,裹着荣晓的身体似乎更小了一圈,白皙的手点在地上,揉搓着,又小心翼翼地捻起的时候就仿佛抓住了一缕光。
穆焕微眯眼,这才注意到洒了满地的银针。
“荣晓?!”黎昕快走一步来到荣晓面前,仔细去看他。
穆焕也快步走了过去,歪头看去。
荣晓头抬起来,看起来毫发无伤,就是脸色不太好,还微笑安慰:“怎么真,真,真真来了,没,没,没事。”
看这结巴的,必然是有事了。
黎昕把荣晓拉起来到一旁说话,穆焕就蹲下捡针,安抚了好一会儿,荣晓才慢慢把事说了。
其实说简单点,就是吕斯似乎对荣晓有点好感,不需要治疗也跑过来和他聊天,王青山找过来说是“抓奸”都过分,但却做足了“抓奸”的气势,迟钝的荣晓这才反应过来吕斯对他的态度有异。
而且,因为荣晓结巴解释不清楚,就被王青山盖上一顶“小三”的帽子,人都走了,话却没说清楚,荣晓又急又委屈,也只有在黎昕面前才能把自己的心情都说了。
黎昕耐心地听着荣晓说完,便把他拉起来:“走,我带你说明白去,和那个吃着碗里看锅里的狗东西解释清楚!”
荣晓把手缩回去,摇头:“过,过去了,我明天让,让同事看他,我,我离他们远,远点儿。”
“这怎么行!有事话肯定要说清楚,不是你的错,凭什么你受委屈。”
荣晓只是摇头。
最后在荣晓的坚持下,这件事也就这样了,第二天黎昕还电话问了情况,确认吕斯平静地接受了换医生这件事,才松了一口气。
吕斯和王青山是在距离比赛五天的时候回到冰上继续训练,大概是时间太紧张了,亦或者是才生过一次气,这次再出现安静了很多,吕斯那戾气十足的目光也没再到处扫过。
黎昕问穆焕:“是过去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