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淳风瞪大双眼,有些慌乱的出声解释道:“在下并非有意!”
他一颗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,想起刚才触碰到的位置,大脑一片空白,那是……那是姑娘的胸……
帐幔因为他刚才的动作,缓缓垂落了下来,仅被风轻轻吹起了一角。临渊有些不解曲淳风为什么这么慌乱,却也觉得有意思极了,懒懒掀了掀眼皮,将身上那件青色外袍扔到了一边,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。
他声音空灵,慵懒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,甜腻惑人。
曲淳风只以为哑巴虽然哑,但一些简单的音调却还是能发的,因此并未怀疑什么,听见鲛人回应,便以为对方原谅了他刚才的失礼,压下鼓噪不已的心跳,隔着帐幔抱拳:“多谢姑娘……”
说完似乎是心有余悸,再不敢上前一步,远远的寻了一个地方打坐调息,直至天明。
鲛人是不能离水的,更何况受了重伤,翌日清早,临渊便觉喉咙干痛,连带着鳞片也有些失去了光泽,他皱起细长的眉头,掀起帐幔,见曲淳风仍在打坐修理,轻轻叩了叩床沿。
曲淳风立刻睁开了眼:“何事?”
临渊懒懒伏在床边,白皙的手臂静静垂下,指了指桌上的茶碗,又指了指外间的海。
他缺水。
曲淳风见状静默几秒,明白了他的意思,掀起衣袍下摆,起身离开了屋内,片刻后,端着一木盆的海水回来了。
在没有找到另一条鲛人代替之前,他自然是不可能将临渊放回海里的,鲛人在海里的攻击力和在陆地上的攻击力完全是两个概念,曲淳风曾经捕捉过他们,深知有多么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