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渊闻言费劲睁了睁眼,又重新闭上,思考一瞬后,把尾巴放在了曲淳风腿上,可怜巴巴的道:“难受。”
要摸摸。
曲淳风摸了摸他墨蓝色的长发,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减轻他的苦痛,避开有些刺目的烈阳,将他从岸边抱到了树荫底下。
临渊扯住他的袖子不松,狭长的眼睛有些睁不开,看起来病恹恹的:“不许走。”
曲淳风任由他攥着,声音低沉:“我不走。”
临渊闻言似乎这才放心,枕在他腿上睡着了,仍像从前一般,习惯性蜷缩在一起,乖乖抱着自己的尾巴。
曲淳风曾经无数次的想过、思考过,世间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条鲛人,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自己的思绪,这对于曲淳风平静得如一滩死水般的前半生来说,是从未有过的感受。
临渊……
曲淳风内心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,在舌尖翻来覆去,不知念了几个来回,末了垂下眼眸,不知在想些什么,将怀中的鲛人揽紧了一些。
明宣等人划船回来,就看见这一幕,曲淳风重礼数,从前就算与临渊亲近,但也不会太过明目张胆,现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,实在不似从前作风。
明宣犹犹豫豫上前:“大师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