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珩出于愧疚也好,补偿也好,这七年他们已经有了不同的人生,没必要再强行纠缠在一起。
靳珩笑了笑:“你说了不算。”
他把筷子塞到闻炎手里:“吃饭吧,快凉了。”
桌上的菜都是闻炎喜欢的,靳珩偶尔会夹一筷子在他碗里,然后问他好不好吃。二人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,但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其乐融融。
闻炎脑海中一团乱麻,他以为过一会儿就好了,但事实上直到晚上也没能平静下来。像是有一团火在五脏六腑灼烧,除了疼还是疼。
夜色漆黑,周遭静谧。
他捂着心脏,闭眼喘了口气。
七年的牢狱,七年的不闻不问,在骨血里刻下了意难平三个字。从前不曾浮现,今天却在这个夜晚陡然疯似的翻涌起来。
靳珩睡不着,无意中经过闻炎的房间,就听见他翻来覆去的动静。不动声色推开门,在朦朦胧胧的黑暗中出声问道:“不舒服吗?”
闻炎顿住身形,没有说话,片刻后,只觉身旁忽然一沉,一只微凉的手落在了他额头上。
“没有发烧,”靳珩说,“其实我也不太睡得着。”
他很自来熟,直接躺上了床,胳膊穿过闻炎的腰间,将他缓缓拉进了自己的怀抱,声音低沉,平静的陈述着某种事实:“我想你了。”
闻炎觉得靳珩像是患了皮肤饥渴症,就连性情也和从前大不一样,略有些讥讽的反问道:“想我?想我什么?”
话音刚落,他唇边忽然覆上一片温热,陡然被人掐住嗓子似的消了声,一个错神的功夫,对方就趁势撬开牙关,舌尖灵活探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