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陵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,脑子昏沉,说不上糊涂,却也说不上清醒。他摇摇晃晃站起身,勉强扶住了栏杆。这旁边就是湖,公孙琢玉恐人掉下去,连忙搀住他胳膊:“司公……”
杜陵春已然带了几分醉意,呼吸间尽是浅淡的酒味,他眼眸转了转,慢半拍的看向公孙琢玉,低低出声:“公孙琢玉……”
声音还是那么阴柔,却比平常多了几分沙哑。
公孙琢玉对上他的视线,心跳忽然漏了一拍,竟有些手足无措,条件反射缩回了手。然而下一秒杜陵春就因为失去搀扶,脚步趔趄的倒在了他怀里。
完蛋!
公孙琢玉只能扶住他,左右看了一圈,却发现丫鬟都在远处静候,中间有一条冗长的廊道。有心想喊,却又觉得只是喝醉酒,没必要小题大做。
杜陵春是太监,身量比寻常男子纤细些,也柔软些。衣襟上沾着淡淡的沉水香。布料带着丝绸特有的冰凉顺滑。
公孙琢玉莫名尴尬起来,仿佛他怀里抱的不是一个男人,而是一名姑娘,声音都结巴了:“司……司公,不如让下人伺候你回房休息?”
杜陵春摇头,紧皱的眉头一直未松开,他不喜欢别人贴身伺候。思及明日便要回京,攥住公孙琢玉的肩膀,低声问道:“你可愿为我效力?”
橄榄枝抛的太快,有人没听清。
公孙琢玉:“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