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方不方便带他一个,京城客栈有点贵。
“不空荡,”吴越道,“还有丫鬟仆役护卫门客。”
公孙琢玉:“……”
他们又行了小半炷香的时间,这才走到书房门前。吴越上前轻叩房门,声音恭敬:“禀司公,公孙大人已带到。”
杜陵春在房内听得动静,下意识起身,但不知想起什么,又坐了回去,停顿片刻才道:“进来。”
这两个字自然只对着公孙琢玉。
吴越侧身让开位置:“公孙大人请进。”
公孙琢玉其实有点紧张来着,说不清原因。他做了会儿心理准备,这才推门入内。书房正中央摆着一个半人高的错金蟠兽香炉,下铺团花织毯,中间有一道落地花鸟屏风隔开两边。
公孙琢玉左右看了一圈,最后将目光投向了那扇屏风,对着后面试探性的出声道:“司公?”
杜陵春捏着茶盏,闻言掀了掀眼皮,一听见公孙琢玉的声音,难免想起上次的事,又咣一声将茶盖扔了回去。
杜陵春从椅子上起身,衣袍下摆拂过地面,带起丝绸特有的轻响。他走到屏风面前,然后顿住了脚步,却是阴恻恻的问道:“公孙琢玉,你可知罪?”
公孙琢玉站在屏风后面,闻言一愣,脑海中立刻飞速回想自己哪里得罪过杜陵春,答案却是没有的。只除了……除了上次做梦……
公孙琢玉不能想那个梦,一想耳朵就开始发烧。他不自觉捏了捏耳垂,隔着屏风道:“司公,下……下官不知何处犯了错……”
杜陵春透过屏风的镂空暗纹,见公孙琢玉急的汗都冒出来了。心想这人方才在聚贤阁与那书生辩驳之时不还伶牙俐齿的么,怎么一到了自己面前,反倒笨嘴拙舌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