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千秋不动声色从怀中取出一柄寸长的飞刀,暗自估量着打掉对方兵器且不伤了公孙琢玉的可能性有几分。
杜陵春显然没少经历过这种对峙的场面,只是今日他不想多费功夫去谈什么条件,眯了眯眼,无声攥紧缰绳,冷冷说了一句话:“放了他,你们自行离去。”
公孙琢玉不动声色挣脱着手腕上的绳子,对身后的蒙面人道:“你放了我,带着你师兄直接离去吧,我保证,绝不会有人阻拦。”
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信他的话,更何况杜陵春手段狠辣,名声在外。
蒙面人扬声道:“带着兵马后退五里地,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了他!”
杜陵春不动,漆黑的眼眸此时显露出了几分令人心惊的残忍,一字一句道:“你现在只有两条路,要么放了他,要么死在这儿!”
隐匿在远处的弓箭手齐齐拉紧弓弦,箭头正对着他们,闪过一抹寒芒。
公孙琢玉手上的绳结已经解开了大半,他不着痕迹用袖子遮掩住,垂眸看向了抵在自己颈间的剑刃。那蒙面人并未打算真的伤害他,故而一直用指腹挡住剑锋,轻易便可挣脱。
一截绳子悄无声息掉落在地。
公孙琢玉的视线在半空中与石千秋不着痕迹交汇,暗中递了个眼神。说时迟那时快,他忽然闪电般出手击中蒙面人肘部麻筋,劈手打落对方手中的长剑,只听当啷一声轻响,石千秋手中暗器飞快射出,直接没入了蒙面人的右肩。
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——
“琢玉!”
“师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