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对面是一间牢房,里面关着一名身穿白色囚衣的年轻男子,语气狂傲:“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石千秋石大爷是也,狗官,你若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!”
公孙琢玉正在下台阶,闻言一个没站稳,差点摔个狗吃屎。他躲在暗处定睛一打量,却见那牢中关押的男子竟然是石千秋!
我的天呐。公孙琢玉震惊了,大师父为人侠义,居然也会做偷盗之事?
#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#
公孙廉镜丝毫不怒,平静抄写着什么东西,字迹端正:“石千秋,你三日前于陈府偷盗白银一万二千两,依大邺律法,当脊杖六十,刺字发配充军。”
石千秋冷哼一声:“有本事你就杀了爷爷!”
公孙廉镜轻轻搁笔,吹了吹半干的墨痕:“你若能将银两归还,可从轻处置,只可惜你把银子都散给了那些穷苦百姓,只怕是收不回来了。”
石千秋一点不见后悔,反而哈哈大笑:“那姓陈的趁着饥荒抬高粮价,净赚黑心钱,将陈年烂米卖给我们,如今让他倾家荡产,也是大快人心!”
公孙廉镜负手走至他面前:“本府知道,已经对他做了惩处,只是你为此把自己搭进去,实在不值。”
石千秋不领情:“没什么值不值的,你要罚便罚!”
公孙廉镜静默片刻道:“既如此,便先判你六年牢狱,本官听闻你家中母亲重病在身,准你先回床前尽孝送终,待母亲百年之后,再回来受刑。”
六十脊杖下去,纵是铁打的汉子也遭不住,公孙廉镜这算是从轻发落了。
石千秋闻言神情错愕:“你……”
公孙廉镜却没再多待,叠好供词,放入袖中,嘱咐牢头将石千秋放了,转身出了地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