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绥其实不想跟其他的雄虫表现差异太大,奈何小学语文就没及格过,要他旁敲侧击确实难为他了。
阿诺闻言大致看了眼桌上的文件,只看开头两个熟悉的名字便已经知道楚绥问的是哪件事,一双手轻轻落在楚绥肩上,无声替他按揉着:“这件事闹的很大,军部高层专门开过会议,星网上也闹的沸沸扬扬……”
阿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,但因为站在身后,楚绥看不见他的神情,悲悯?愤怒?同情?还是物伤其类?
楚绥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:“你觉得审判结果合理吗?”
他似乎想迫切的证实一下,到底是这个国家不正常,还是自己不正常。
阿诺闻言,替他揉肩的动作顿了顿,似乎想说些什么,但静默许久都没出声,他既说不出一个“合理”,也说不出一个不合理。
前者是因为良知作祟,后者则是因为律法如此。
阿诺缓缓垂眸:“雄主,我们宿命如此……”
他所说的“我们”,指的并不是他和楚绥,而是他和所有的军雌,宿命如此,似乎隐隐注定了战场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。
楚绥闻言却忽然生气:“你再说一遍?”
他瞪着眼,显而易见的生气,阿诺心头一紧,几乎下意识就想跪下请罪,却听楚绥道:“我很久没打过你了!”
阿诺闻言一怔,抬眼看向他,只见楚绥皱着眉头给他数,无比认真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数不清了,反正我好多天都没打过你了。”
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打过阿诺了,又怎么会让他像那个被摘去虫翼的雌君一样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