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也不知道雄虫的新鲜感能维持多久。
阿诺出了神,指尖微微收紧,无意识下了狠力,直到指尖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,他才惊觉切到了手,刀刃上沾了薄薄的一层血迹。
精通各种枪械武器的s级军雌,切菜竟然会伤到手,传出去大抵会成为笑话。
砧板上的菜已经不能要了,被刀刃推移着扔进了垃圾桶,阿诺垂下眼眸,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暗沉,静静冲洗着伤口,耳边却蓦的响起了阿尔文今天说过的话,动作不自觉顿住。
“为了雄虫受伤……恕我直言,真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。”
“可怜虫,雄虫不过给你一点点好处,你就当成了莫大的恩宠,感激涕零,这不仅愚蠢,而且相当可悲。”
可悲吗?
愚蠢吗?
也许都不是,只是他变贪心了。
水还在哗啦啦的流,将阿诺指尖冒出的鲜血冲刷渐淡,楚绥不过无意中晃进厨房,就见阿诺站在水池边,神色怔愣,像是在发呆,正欲拍他一下,忽然想起他后背有伤,就收回了手。
楚绥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:“发什么呆?”
阿诺被耳边一声脆响惊得回神,反应过来,下意识收回手,水龙头失去感应,水流也渐渐停歇:“雄主,您怎么进来了……”
他话说到一半,忽然意识到可能是因为自己做的太久,顿了顿:“很抱歉,让您久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