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可能,霍怀定能让他的牌子到不了皇上眼前。
人家是常年在御书房走动的,又有个太妃姑母,而顺平伯自己,除了名号还好听,一张老脸在皇上跟前混得还不如一张生脸。
“皇上,老臣此次进京,是为了……”
吴公公重重咳嗽两声。
这人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?
他都已经这么提醒了,几次打断顺平伯开口,皇上都没有说什么,不就是皇上压根不想听,让他来做这事儿的意思吗?
哪怕是朝堂上的愣头青,到现在都反应过来了。
偏顺平伯,一定得坚持着“来都来了”,一遍又一遍要提。
吴公公脸上堆着笑,做最后一次提醒。
要是这再没有效果,他也没辙了。
让顺平伯去触霉头吧。
“从临安府过来,伯爷如今的年纪,一路上走了不少时日吧?”吴公公道,“当时都察院的霍都御史正巡按江南,您遇着了什么事情,怎么也不跟他商量商量?
也免得您大老远来一趟,大年小年都没在府上过,怪孤单的。
不过啊,京城市井年味重,您既然来了,这几天不妨也四周走走看看。
这样,一会儿给您指两个机灵的,给您带路,您意下如何啊?”
顺平伯放下茶盏,深吸了一口气:“老臣要告的就是那霍怀定。”
吴公公垂着手绕回了皇上身边。
既然是老寿星上吊,他也帮不了了。
皇上面露意外,耐着心思问:“霍怀定他怎么了?”
顺平伯噗通跪下,从袖中取出折子,双手捧着:“霍怀定以公谋私,纵容子弟行凶,那霍家小子目中无人、无法无天,因争风吃醋把老臣的孙儿扔进了西子湖,差点丢了命。
他来府里耀武扬威,更借着一桩案子,买通了老臣家中仆役,让那奴才反咬一口,给老臣的孙儿冠上了莫须有的买凶杀人的罪名。
霍怀定不仅不制止,他手持尚方剑来老臣家中,逼老臣交出孙儿。
老臣不愿意啊,那霍家小子仗着功夫好,硬把老臣孙儿带走,下了大牢,定了死罪。
要不是临安府的官员看不过去,周旋着定了个秋后问斩,留给老臣进京告状的机会,霍怀定得判个斩立决。
老臣、老臣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啊!
求皇上给老臣做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