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氏和宴姐儿?
妻子待侄女儿亲近,侄女儿待妻子也敬重,两人要是一屋子里坐着说话,能好得跟娘俩似的,怎么会吵架?
还是,“大”吵一架?
曹氏道:“她回家后,我为难过她没有?
我这叔母,对待父母都不在了的侄女侄子,满临安去说,算是数一数二了吧?
我问心无愧!
可她呢?她就见不得辞哥儿好,见不得我们二房好!
那可是郡主娘娘,辞哥儿能得郡主喜欢,天大的好事。
宴姐儿却在这儿这不好那不好的,怎么的,她自己和郡主有嫌隙,就拦着辞哥儿的前程。
她就是心黑!
呸!”
这一下,曹氏呸得很是用力。
甚至还踮起脚尖,身子往前一顿。
温子甫头上的一个问号,直接被她“呸”成了三个。
清早时候,曹氏对这事儿可不是这么个反应,她明显是不赞同、不相信皖阳郡主的。
这才一天工夫,变卦得也太快了吧?
“不是,”温子甫有些着急,“夫人,话不能这话说,你不知道其中事情,这事儿吧,你就别插手了。”
曹氏才不肯听,一把扣住温子甫的手,高声道:“我是辞哥儿的亲娘,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,你凭什么不让我插手?没有我,你能有这个儿子吗?”
温子甫哑口无言。
他并非应接不了话,而是曹氏与他成亲快二十年了,他从来没有见过妻子这样的一面。
他惊讶得回不过神来。
此刻,他感觉手腕被发痛。
低头一看,曹氏的五指死死掐在她的手腕上。
“你……”温子甫刚说出一个字来,脚面又被曹氏狠狠踩住了,痛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,“嘶……”
胡嬷嬷在边上跳了起来:“老爷!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!哎呦,我们夫人的命好苦啊!”
温子甫:“……”
虽然,他猜不到曹氏和胡嬷嬷是因何演戏,但他毕竟在府衙多年,见多识广,接受到了曹氏给他的讯息。
“别在前院里大呼小叫的,”温子甫佯装生气,冷冰冰道,“有话回屋里去,你这样成何体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