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不出是家养的还是野猫,干净倒是干净,趴在树下? 老老实实的。
黑檀儿压根不理这些外来客,它全神贯注看它的大红鲤鱼。
温宴拿小鱼干逗它? 黑檀儿才抛下鲤鱼,到了她跟前。
“新找的跟班?”温宴问它。
黑檀儿的胡子动了动? 一脸不屑。
全是蠢猫。
温宴忍俊不禁:“你原也是这么说温泉庄子里的猫狗的。”
黑檀儿咬着鱼干,咕噜了两声。
大抵是时间能使人包容? 也能使猫包容。
过去了的跟班? 总比现在眼前的猫狗顺眼。
一伙不如一伙。
温宴乐得不行? 又道:“我今儿只在常宁宫,没顾上去看看白玉团。”
一听到“白玉团”的名字,黑檀儿脖子上的毛一下子就炸开了,连小鱼干嚼着都不香了。
那只白猫,是最最蠢的!
不仅蠢,还很不正经!
大抵是温宴“白玉团长白玉团短”的把黑檀儿说烦了,它跃上屋顶,不见了踪影。
黑檀儿一走,那几只猫也跟着先后离开。
霍以骁换了身衣裳,想寻黑猫没寻到,只好作罢。
傍晚时候,霍以暄使了小厮过来,谢了那几只水晶油包。
霍以骁哪里不晓得他的意思,暄仔现在就惦记着猪油块了。
“备考,也不能误着吃饭,”霍以骁道,“我明儿下午去燕子胡同。”
翌日,这厢马车刚出院门,那厢霍以暄就寻来了。
他也是丝毫不耽搁,去燕子胡同吃美食,还不忘带上文章,好与温辞探讨一番。
家中来客,又是贵客,桂老夫人欢迎极了。
即便不是姻亲,能在学业上与温辞切磋进步,桂老夫人就欣赏喜欢。
乌嬷嬷赶紧蒸气了猪油块。
芝麻猪油的香气重,随着白烟,隔着笼屉都闻得到。
她家小孙儿已经馋得在厨房门外探头探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