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转身就走。
如此,王笙的妻子也没有急着来开门,只转身去屋里叫王笙。
王笙懒洋洋躺在床上,半点儿不肯动弹,待听说是去王家,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。
等他搓着手等到杨家外头,见大门开着,只当是钱晖留的门。
哪知道,一迈进去,突然背后一阵冷风过。
一块帕子塞到了他的嘴巴里,他吓了一大跳,双脚直发软,叫不出声,也使不上劲儿,甚至无法扭过头去看一眼。
出手的是霍以骁,对付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轻轻松松。
提鸡仔似的,霍以骁把王笙提到了杨继林的书房外头。。
王笙此刻才看到,书房窗外廊下,站着个人,裹得很严实。
那人正隔着窗子与里头人说话:“生意还好,刚有个客人做了盏灯,用了不少竹料,我才回来取的,娘在对头屋里睡下了,大抵是这些日子累着了。”
窗户只半开着,因着角度,里头看不清外头人。
可王笙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,说话人是杨继林的妻子,杨继林就在书房里,杨家进了贼人,把他逮了,结果这一个个的,竟然毫无知觉。
偏他根本动弹不得,想提醒他们都没有办法。
王笙急得不行,急得都忘了,把他叫来的钱晖还没影。
“钱家的摊子就摆在我们斜对面,我看他们生意不好,我过去问了声,听说钱晖近来状态不对,”温宴背对着王笙,依旧学杨妻声音,“他还跟我说,不止是钱晖,王笙更加一塌糊涂,说他们两个就听你的话,让你改明儿好好说说他们。你总跟他们一块,你晓得他们出什么事儿了吗?”
杨继林低着头看书,被窗外人念得烦了,道:“你这么多话做什么?你赶紧回去,别让儿子一个人看摊子。”
“我这还不是关心?”温宴又道,“我怕他们影响你……”
“不会,”杨继林道,“我不会错过任何一次机会,我考了这么多年了。”
温宴问:“什么意思?别是你故意跟他们说了什么吧?考生众多,你拦了两个,又有什么用?”
“妇人之见!”杨继林不高兴极了,起身就要来关窗户。
温宴赶在他之前,啪得推拢了窗,嘴里道:“行行行,我不说了,我去摊子上。”
王笙呆呆坐在地上,被这番对话弄得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