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气笑了,打量着他,道:“那盅鸡汤喝了没有?”
一听这话,霍以暄顾不上再皮,低声道:“快帮忙!”
“本想着,你备考,我旁的帮不上,也就只能帮你喝碗鸡汤……”霍以骁道,“你那两声‘呦’,把我的善心呦没了。”
霍以暄可不听这些,拉着人往里走。
骁爷什么脾气?真不想喝,那是掉头就走。
还会跟他“呦来呦去”?
一进屋子,霍以暄把还温着的汤盅塞到他手里。
“我是真的喝腻了,”霍以暄叹道,“偏炖的那个,还没腻。”
霍以骁三两口喝完,道:“大伯娘就是图个心安。”
“是啊。”霍以暄点头。
其实,母亲也知道他喝腻了,只是从小到大,他小考大考前,她都会炖鸡汤,不炖就觉得缺了些什么,仿佛还不吉利。
至于送过来后,进了谁的肚子,母亲不怎么计较。
别挡着她的面给人就是了,母亲没看到,就当是他喝了。
事情做了,心也安了。
你好,我也好。
所以霍以暄如今也不和霍大夫人说什么腻了腻了,一盅汤而已,不至于。
他想喝的时候就喝,不想喝,还能招待霍以呈他们,总归是不浪费。
让亲随把汤盅收了,霍以暄道:“我近来就想吃甜的。昨天送来的汤圆真香,母亲尝了都一个劲儿夸。”
邢妈妈送过来时,说过馅儿是霍以骁揉的。
霍大夫人又惊又喜,就跟自己儿子、儿媳妇孝敬了心意一样,小口小口地尝。
她还特特送了几只给金老太太。
听说,老太太端着碗,眼睛都红了。
霍以暄张口想提这事儿,话到嘴边,还是咽下去了。
这些年,他好像从没有听霍以骁提过金老太太,仿若是有什么心结一样。
他贸然提,恐也不合适。
等以后时机合适,他给温宴说。
毕竟,霍以骁脾气别扭,不像温宴,最知道怎么跟老人家说话了。
霍以骁自然猜不到暄仔正在心里嫌弃他,道:“朝会上的事儿,听说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