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灵人少,但拿着戏本会唱戏的人才,不缺。
昨儿夜里? 温宴没有让黑檀儿去盯覃柏,而是让它给李三揭递了个纸条。
请李大人帮忙,打听打听覃柏。
现在? 李三揭来得正是时候。
他一眼就看到了黑猫。
不得不说,昨儿大晚上? 一只玄黑的猫闯进书房? 冲他叫唤? 他生生被吓了一跳。
可谁让他认得这猫呢。
惊吓之后? 并定下了神,见黑猫拿爪子扒拉脖子,他上前一看,它脖子上系着一个小竹筒。
纸条是温宴亲笔。
上头写不了那么详细,来龙去脉也无从了解,李大人决定,先做事,再打听。
翰林院与工部后门斜对着,这事儿找他,也是自然。
毕竟他上衙下衙都走这条道,不突兀。
李大人大步进了翰林院,左右一看,寻到覃柏,连连作揖:“覃学士昨日提议,实在是考生之幸。昨日朝上一听,我心潮澎湃,夜里回去之后,越想越无法平复,今日一定要来当面跟覃大人说说。
我家境虽不能说穷得叮当响,但也不宽裕,全家心血投注在我身上,盼着我金榜题名。
我犹记得,当年上京路漫漫,为了省银子,走的水路,求爷爷告奶奶,让一好心的船家只收了货钱。
对,我就是那个货,睡底下货仓,大冬天的,那个冷啊,冻得手脚全是疮。
得亏是行到半途,有船上客人见我困难,资助了我一些,不然我就算到了京中都只剩半条命。
我也是靠着那份资助,在京里能有个住处,没有挨冻……”
李三揭越说越激动,眼睛都红了,深吸了几口气:“见笑、见笑……”
也没人笑他。
覃柏宽慰了几句,又说了希望他之后支持的话。
李三揭当然全力支持,问:“要不是覃大人,我都忘了当年吃得苦了,这是忘本呐!不应该,实在不应该!谢谢你提点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