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疾听不到他们说什么,但霍以骁比下午看着还冷漠,梁归仲更是紧皱着眉头。
嚯,谈崩了吧?
念头划过脑海,下一瞬,袁疾一下子放松下来。
是了,三殿下与四公子手里捏着的,不仅仅是他们兵部那些事情,还有鸿胪寺。
皇上不让定安侯府咬着郡主不放,四公子也不能明着跟皇上闹到底、硬啃兵部,毕竟,查狄察那批棉衣,就是查沈家。
那四公子想撒气,可不就得往闵郝贪墨案里、有可能牵涉其中的鸿胪寺或者苑马寺下手吗?
鸿胪寺卿梁归仲,投了沈家,又没有那么密切。
四公子针对他,既撒气,也不会像啃兵部一样让皇上为难。
很好、很好!
另一厢,霍以骁也看到袁疾了,他没有放在心上,只是冷着脸对着梁归仲。
梁归仲小心应对,来者不善,四公子又是那么个不管不顾的脾气。
他心思也转得极快,想的和袁疾猜的差不多。
“梁大人,管好令郎,不是什么事儿都能随便掺合的,”霍以骁冷声道,“梁大人为了乌纱帽呕心沥血,因着令郎而跌跟头,可亏了呀。老来子金贵,梁大人舍得吗?”
梁归仲愕然。
他不傻,他听出来了,四公子意有所指。
四公子正为岳家之事气愤,这会儿不会来翻不痛不痒的旧账,他特特说了,定是自家臭小子卷入这次是非之中。
梁归仲倒吸了一口凉气,未及说什么,霍以骁已经走了。
他缓了缓气。
不行,得弄清楚事情,梁讳到底干什么了!
霍以骁“警告”完梁归仲,便回府了。
他的重心依旧在兵部,在狄察之死上,吓袁疾是真的,查也是真的。
借着皖阳、转头在兵部咬下一大口,这才是他和温宴的目的。
至于梁归仲,眼下无需他们动手,梁归仲自己就会和沈家生嫌隙,本就算不上亲密无间的关系,根本经不住事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