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围沈府不关京卫指挥使司的事儿,可皇上点到了他们头上。
倒不是皇上瞎指挥,而是,其他衙门,怕是按不住沈家人。
也就是徐其润这样的,出身矜贵,能在沈家跟前讲道理。
毕竟,只是围住,而不是清算。
其他官员夹在其中会为难,伯府公子徐其润却不会。
沈临和沈沣多少得给惠康伯一些颜面,不至于真的去为难一个晚辈。
哪怕将来皇上和沈家各退一步,徐其润也能厚着脸皮到沈家来赔个不是。
“我也是照着旨意办事,”徐其润拍了拍马儿的脖子,与沈临道,“国舅,您看这事儿吧……”
马车上,沈沣气得睁开了眼睛,张口要骂,被唐云翳拦住了。
沈临看了眼弟弟,眼中写满了警告,再看向徐其润时,他的情绪已经压住了。
“皇上下旨了?”沈临问。
徐其润道:“下了,口谕传到京卫指挥使司,我就带人过来了,很快会有圣旨到沈家,国舅您稍等。”
没有接到圣旨,沈临完全可以不管徐其润说什么。
他硬要出门,徐其润难道还敢硬拦他?
可沈临不能那么做,沈家现在不做就有错,皇上安排了错事等着他们,做了就错得更多。
他们硬闯,回头就是一个违抗旨意的帽子盖下来。
不过,在私运铁器跟前,违旨简直不值一提。
很清楚的一笔账,沈临却不能真闯,他依旧笑着,道:“突然就禁足,家里也没做什么准备,到时候怕是要麻烦你了。”
“国舅客气了,”徐其润道,“有什么事儿,您只管使人跟我说。”
沈临吩咐车把式道:“那就回去吧。”
马车退了回去。
沈沣气得浑身发抖,咬牙问道:“他没有圣旨,兄长为何要管他?”
沈临拍了拍沈沣的肩膀。
这就是他们兄弟的差别了。
沈沣气性大,沈临更稳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