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个都是皇上的亲儿子,各个都是天底下尊贵万分的身份,别人能光芒万丈,霍以骁却只能蒙尘。
偏偏,霍以骁压根不是中庸之人。
只是有一个说不得的母亲。
这世上,没有什么秘密是能尘归尘、土归土的,只要有心去深挖,势必会挖出蛛丝马迹来。
一旦生母身份曝光,霍以骁得遭受多少非议?
先帝的熙嫔,不管有没有伺候过先帝,那都是先帝朝的后妃。
敢骂皇上的言官御史,自是上折子骂皇上去了,不敢骂皇上的,就会对霍以骁指指点点。
到最后,真正背负了重压的,还是霍以骁。
可是,那出身,不是自己能选的。
思及此处,霍太妃又想骂皇上了,当年行的那叫什么事儿!
霍以骁得了这四字评价,解释了一句:“您知道的,我无法无天惯了,最熟悉纨绔做派,换种方式,就不太会办事情了。”
霍太妃:“……”
听不下去!
谁还教他当个纨绔不成?
再一想,那哪里是纨绔惯了,分明是以前被拘得惨了,硬生生逼出来的困兽之斗罢了。
这么一想,霍太妃心里跟刀割一样。
她五味杂陈地捶了霍以骁一拳,深吸了一口气,又捶了一拳。
劲儿不大,霍以骁肯定不同,就是她自己挺痛的。
算了,还能怎么办呢?
她能做的,就是活着的时候护着,死命护着。
另一厢,温宴到了景秀宫。
对这儿,她熟门熟路,生活了好几年,从大内侍到小宫女,除了后头才调来的,她各个都熟悉。
温宴先去给惠妃娘娘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