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暄也在准备。
香居书院那儿,也有杏榜提名的学生,这些天,杜老先生他们列了不少题目出来,让他们自己去想、去解。
温辞虽不参加殿试,但杜老先生也给了他一份。
写文章,从来不嫌多。
读书破万卷,下笔也不能少。
老先生还说,若是霍以暄、戴天帧他们不嫌弃,也可以拿去看。
殿试就是各凭本事,一样的题,写出什么样的文章,看是各人能耐。
霍以暄没有推辞。
霍以骁进来的时候,霍以暄刚刚改完一篇。
“大伯父送回来的家书,我顺道给带回来了。”霍以骁挥了挥手中的信封。
霍以暄从书案后起身,走过来接了信,一面拆火漆,一面嘀咕道:“我猜是给母亲的,指不定一长串,全是腻腻歪歪。”
霍以骁不由笑了一声。
火漆拆开,信封里取出来的不是信纸,而是两个信封。
一个写着“暄仔”,一个写着“夫人”,后一封又盖了个火漆。
霍以骁看到了,更乐了。
霍以暄连连摇头:“又盖个火漆做什么?别人还能稀罕看他那些酸溜溜的话?反正我是不稀罕。”
他只看写给他的。
不多,一张纸,连带着信封都薄。
几行字,很快就能看完了。
内容也都在意料之中。
知道殿试在即,老父亲在边关很是关心儿子的状况,希望他能好好发挥。
“我真不紧张,”霍以暄道,“很多考生,连皇城宫门都不清楚,我再怎么说,小时候也爬过常宁宫的墙。”
他很清楚,在殿试时,他比一些考生有优势。
有一部分考生,并非是学业不过关,他就是紧张,情绪上放不开。
皇城威严,往应试的大殿里一坐,有些人直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