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骁和温宴那种,在唐昭仪眼里,就是修到了福分。
朱桓知道母妃说得在理,却还是没有让步。
以至于,唐昭仪进来看见这个儿子,跟看见冤家一样,又是气又是恼。
朱桓也只好避着唐昭仪,每日请安后匆匆就走,免得母妃来气。
此刻听朱茂也提,朱桓下意识地想倒苦水,刚起了个话头,又想转过来。
与朱茂说这个,十分没意思,还是不说为妙。
朱桓“是是是”、“对对对”地应付了两句。
朱茂见此,就不提这事儿,依旧说起了霍以骁:“以骁去燕子胡同,恐是要吃完午饭再回来了,到底是在六部观政,缺席总是不好。”
未等朱桓开口,朱钰和柳宗全从后头走过来,正好也听到了这句。
“他缺席又不是一回两回了,”朱钰促笑了一声,“以前在习渊殿就这样,一声招呼不打就去了江南,现在,好歹还跟三哥说了呢,再说了,父皇都不管他有没有在六部坐着,大哥你操哪门子心?”
朱茂苦笑摇头:“话不是这么说……”
朱钰哼道:“那该怎么说?”
朱桓听两人说话,眉头不由皱了皱。
若是原先时候,他想,听了这样的话,他心底会生怨气。
这种怨气很复杂,不单单是冲着霍以骁,也会气朱茂和朱钰,亦会气父皇,同时,也气自己,不同的怨叠在一块,连他自己都很难心平气和地去梳理了。
而现在,朱桓觉得,他能冷静些了,朱茂和朱钰无论说什么,他都会多想一想。
细想之后,朱桓才开口:“以骁缺席的时候是不少。”
朱茂和朱钰闻声,一致转头看着他。
“不说先前,昨日就是下午才到的兵部,一整个早上都被父皇关在御书房里了,”朱桓道,“他不在,我就一个人待在兵部,身边缺了个人,做事难免不够流畅、麻利,不如,大哥、四弟,我们一块去与父皇说,让他别动不动就把人叫去?观政呢,缺席对他不好,对我也不好。”
朱茂:“……”
朱钰:“……”
去御书房说这个,疯了不是?
朱钰被朱桓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,越发不高兴,一摔袖子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