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周全了,曹氏送他们离开。
温宴被桂老夫人留了下来。
桂老夫人眼睛尖,早琢磨着温宴挂着的玉佩了。
“眼生,以前没有见你戴过,”老夫人道,“看着是块好玉。”
温宴道:“成亲时赏的,一直没有戴过,这两天才拿出来。”
桂老夫人召她近前,捧在手里仔细看:“是一对的吧?还有一块在四公子那里?”
“是。”
老夫人顺着又问:“有什么来历?”
温宴抿了抿唇,答道:“皇上赏的,问了为何不戴。”
桂老夫人啧了声。
皇上一年到头赏出去的东西多了去了,他日理万机,自己能记得的恐怕不多。
隔了小一年了,还问为何不戴,可见皇上还是记挂着这个儿子的。
尤其是,在意外死了一个儿子之后。
这一点,桂老夫人特别能体会。
温子谅多年不在她身边,她原也觉得没什么,跟前还有两个小的,再说了,长子是进京走仕途,多正常的事儿。
再后来,温子谅出事了。
眼前那两个儿子,在桂老夫人眼里一下子变得金贵起来,不敢错开眼。
这种心态得自己调整,但是,人都会有这个过程。
思及此处,桂老夫人轻声问温宴:“皇上没有提恢复身份?四公子依旧不愿意?”
温宴微微一顿,没有立刻答。
“怎么?有转机?”桂老夫人一下子品出味来了,“宴姐儿,我们祖孙两个得携手并进,你可不能瞒着老婆子,前回说好的,该老婆子出马的时候,你别拦着。”
大戏开场,把她的戏份删了,这可不行。
温宴忍俊不禁。
“没有拦着祖母,”温宴道,“是一些状况与原先想的有点出入,还在琢磨着,收集新线索。”
桂老夫人对这个答案不怎么满意:“具体说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