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宴抿了抿唇,她需要静下心来,重头到尾再理一遍。
思及此处,温宴问道:“孔大儒还在临安城休养身体吧?”
“是,”韩谊道,“先生年纪大了,应是不能再出远门了。”
温宴道了声谢,只他爱猫,又道:“公子离京前,若想寻黑檀儿玩耍,可以往燕子胡同。”
韩谊连声应好。
黑檀儿不满意地喵了一声。
它不想和韩谊耍玩,这人眼光不太行。
韩谊听不懂黑檀儿的抗议,只当是欢喜,便与它道:“听乌嬷嬷说,你差不多每日傍晚都会去喝鱼汤?过几日,我去燕子胡同辞行,再寻你玩。”
说完,韩谊又与温宴道:“之前有幸得见公主的白玉团,果真十分可爱。”
话音一落,黑檀儿已经窜上墙跑没影了。
温宴忍俊不禁。
韩谊浑然不觉。
与韩谊告别,温宴上轿离开。
等回到家中,逗了黑檀儿一会儿,把猫儿气得跑去看鱼了,温宴才收拢心思,整理头绪。
皇上与大伯父相熟,他兴许会从大伯父那儿知道远游的霍怀任要当父亲了。
彼时南方涨水,朝廷关心水情,皇上也会听说霍怀任困在南边回不来。
可皇上,又是如何得知霍怀任的妻子难产而亡的呢?
这事,连霍家上下都不知道。
金老太太那时候天天惦记着明明已经过了临盆日子,却迟迟没有消息传回来的小夫妻两人。
直到骁爷被霍怀任抱回霍家时,家里上下才晓得,霍怀任的妻子已经不在了。
当时,骁爷只有三月龄。
大伯父,真的能在这期间,做这么多事情吗?
知晓霍怀任周身变化、转而告诉皇上,再说服霍怀任接受安排,把骁爷交给他……
时间太短了。
可以确定的,只有霍怀任从南方回京城的路线,那么骁爷呢?
若如他们先前推断的那样,郁薇一心远赴牙城,她又是在哪里生下了骁爷,又是谁把襁褓中的骁爷带上回京路,在什么时候、什么地方,交给了霍怀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