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太保道:“这也是皇上的意思,皇上亦是觉得,四公子更……”
说到一半,他见霍以骁抬起了眼。
那眼中冰冰凉凉,还挺冻人,赵太保一时惊讶,后半句话咽了回去。
霍以骁放下了手中茶盏,冷声道:“他倒是打得好主意。”
要不是他和阿宴寻到了端倪,知道他的生母不是熙嫔而是郁皇子妃,他怕是要被皇上给诓了。
当年旧事,始终是皇上心结,偏又想认他,折腾着赵太保苦思冥想、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。
皇上也不自己开口,让赵太保来当说客。
赵太保从头至尾被瞒在鼓里,以为这是良策,能化解如今的死结,却是没有想到,一腔热血,被皇上这么糊弄着。
站起身,霍以骁直接往外头走,到底是心中不舒坦,道:“老大人的孙子辈都比我年长,曾孙辈又八字没一撇,想含饴弄孙,还得好几年。”
说完,与赵太保告了一礼,出了雅间。
赵太保:……
他看着霍以骁的背景,一口气喝完了茶水,烫得直呼气。
不生气、不生气!
回到大丰街,进了屋子里,霍以骁把点心盒子放下。
温宴打开来看:“奉安馆新出的点心?”
“赵太保想尝一尝,又怕家中夫人唠叨,让我买了匀他一块。”霍以骁随口答着。
温宴拿起一块、咬了一口。
不用问,她也知道这是赵太保想出来的招数。
至于内里的状况……
温宴想起了送给桂老夫人的那张赏菊宴的帖子上,写着赴宴的赵太保夫人的名字。
她这么想,也就这么说了。
霍以骁正换常服,听了一愣:“太保夫人?”
看来,不止是礼部忙,赵太保老两口,也挺忙的。
啧!
他倒不怨赵太保,就是更烦御书房里那个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