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,明年二月,他就有机会下场比试了。
霍以骁道:“明年考也好,后年考也罢,若无意外,榜上得占一位子,你又有个做太保的祖父,到时候,你们太保府的门槛是保不住了。不若早些想一想,我们也好与你参详参详。”
霍以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:“这个早些,就是现在。”
一时半会儿间,想是想不明白的,编又不好胡编,赵子昀只好自罚三杯作罢。
有他自罚在前,其他人纷纷效仿。
霍以骁和霍以暄的醉翁之意在赵子昀,当然也不会让其他人硬说出个子丑寅卯来。
这场鸿门宴,嬉笑中收场。
赵子昀喝得略有些多,自罚三杯是入门,后头各个闹他这位道友,少不得又多喝些。
霍以骁上马车回宫,顺路捎赵子昀一程。
赵子昀笑着叹道:“徐世子回京之前,我是不敢再来当高个了。”
霍以骁道:“下次编一个,弃暗投明,不戳穿你。”
“编一个不难,”赵子昀道,“只是不太好。”
才子佳人的故事,不管平日里爱不爱看,谁还不能随口说上几则?
什么温柔似水,什么乖巧甜美,什么红袖添香,编这种比写策论简单太多了。
赵子昀不是不会,而是不愿意胡编,可要说在脑海里真正去勾勒那么一个形象,确实又无从落笔。
性子使然,霍以骁也不是头一天认识他,对这个答案,倒也不意外。
“看来,弃暗投明无望,下回的利钱可能就不是几盏酒了。”霍以骁道。
马车停在太保府外。
赵子昀下车,与霍以骁行了一礼。
待马车驶离,他才不疾不徐往里走。
月色明朗,拉长了人影,酒劲之中,赵子昀不由自主地想,他到底心仪什么样的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