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幅样子,没把第一俊吓一跳就不错了。
“唉……”温慧长叹了一口气。
阿宴让她想明白,可她想出个结果来,有什么用呢?
曹氏见她一会儿叹一口气、一会儿叹一口气,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:“我们一家人的气,全叫你叹了是不是?”
温慧不好再叹气了,偏又不知道怎么办,只能巴巴看着曹氏。
曹氏拿过一旁帕子,替温慧擦那半干不干的长发。
自己女儿,再笑她不争气,心里还是疼得紧。
曹氏道:“你拿他当哥哥,那么点儿小事,做哥哥的又怎么会嫌妹妹丢人?你啪的一下关窗户,这哪里是看到哥哥的反应?”
温慧抱着膝盖,没有说话。
她确实没有想明白。
曹氏把温慧的头发擦了,起身出去前,问道:“如果宴姐儿那天没有问你那个问题,你今儿会关窗吗?”
温慧垂着眼,认真思考。
她在太保府中遇上过赵子昀三次。
一次,她在太保夫人房中陪着说话,赵子昀过来请安,另两次,她与赵家姑娘们逛园子,赵子昀恰好回来。
两厢见面,彼此行礼。
她在与赵子昀说话时,会有些许紧张,却不会慌乱。
她把那种紧张归为“爱美之心”,反正,不是四妹见到江绪时的那种小女儿心态。
如果,阿宴没有问过,今天,她披头散发对上突然造访的赵子昀时,她会怎么样?
温慧想了好一阵,答案时,她应该不会啪的关窗。
紧张还是紧张,但不至于慌得顾不上想别的。
即便是关上了窗,她也会悄悄地打开一条缝,偷偷看外头的赵子昀。
而今天,她连偷看都忘了!
看来,她被阿宴带偏了。
那一个问题问的,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第一俊了。
阿宴如今住在宫里,四妹又出嫁了,只她一个人,都没有人与她分析分析!
另一厢,赵子昀与桂老夫人行了礼,便和温辞去前头书房说话了。
老夫人召了曹氏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