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锦是胡说八道,却偏偏歪打正着。
杨昔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阮馨与他说过那两道痕迹,正是因她行二,这样的巧合让她对这枚扳指多了几分喜爱。
彼时阮馨浅笑温和,小心翼翼地向他吐露真心,那副模样直叫人心酥得一塌糊涂。
而眼下,明明是差不多的话,从顾云锦嘴里说出来,却叫杨昔豫如芒在背。
顾云锦根本不认识阮馨,也从未看过他的扳指,又怎么会知道内侧有痕迹?
杨氏只看杨昔豫的神色,就知顾云锦说到了点子上。
她的心跟坠落一般,脑袋有一瞬的空白,而后迅速规划起了要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。
“昔豫,是这么一回事。”杨氏赶忙开口,说了石瑛监守自盗的事儿。
她担心杨昔豫在前院,不晓得这一桩,说出些不合适的话来,那就圆不回来了。
杨昔豫听得直皱眉。
石瑛平素在仙鹤堂,他们往来不方便,多是趁着石瑛回家时才在外头见一回。
近来风波,他只知石瑛犯错被杨氏拘了,却不晓得玉扳指的事情。
听罢,再看手上那玉扳指,直觉得是烫手山芋了。
可杨昔豫也不知道,为何阮馨给他的,会和石瑛当了的那枚一样。
这中间,到底是哪儿出错了?
在盯着玉扳指看的还有画梅,神色骇然,她竟不知,她的情郎与石瑛那贱蹄子有往来。
她突又想起前回那平安符,莫不是杨昔豫替石瑛求的?
画梅自知身份,也晓得杨氏想要顾云锦嫁入杨家,她不敢也不会与顾云锦比高下,却不能接受输给同样丫鬟出身的石瑛。
她对杨昔豫是千般万般的讨好,怎么在石瑛那儿,他竟愿意替她辛劳一日去求平安符?
画梅越想越委屈,眼睛渐渐红了,咬着牙想学前回顾云锦对付石瑛的法子,伸手去撸玉扳指,拿来看看是否真有痕迹,可她只是想,却没有那胆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