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复盘,一面琢磨,来回数次,他终是恍然大悟。
“原来如此,”阮老先生叹息点头,“我即便改了这几手,依旧有后招,走偏了就拉回来,直到我掉到陷阱里投子认负。小公爷,我甘拜下风。”
蒋慕渊起身,道:“今日就到这里了,下次再来请教老先生。”
阮老先生送蒋慕渊离开,这才寻了阮柏来问品字会的事儿。
阮柏听了个七七八八,摇着头道:“杨公子是冲动了些,可顾姑娘动手伤人,实在太过了。
父亲,您是没有看到杨公子的伤势,我一眼看去都不敢认了。
一个姑娘家,野蛮行事,这、这也太过分了!”
“冲动吗?”阮老先生问了句。
阮柏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做学问的人,脾气都怪。”
“你这是把我都骂在里头了!”阮老先生嗤笑一声,见阮柏急着赔礼,他摆了摆手,“罢了,怪就怪吧,不是说顾姑娘写的字不错吗?你且取来我瞧瞧。”
阮柏捧着顾云锦的笺纸回来,看着上头的笔迹,又是可惜又是不屑。
都说“字如其人”,可顾姑娘显然不是,字写得再好,也脱不去一身匪气。
寿安郡主把顾云锦送到了顾家小院外。
下马车前,顾云锦笑盈盈道:“郡主,替我告诉小公爷,今日是出气了的,谢谢他。”
寿安郡主倚着引枕,眼睛笑成了一条缝,脑袋却摇了摇:“我不传话的,要道谢呀,你下次自己跟哥哥说去。”
顾云锦忍俊不禁,伸手拍了拍郡主的胳膊:“好。”
书社后门,魏游和徐令意一道出去。
这会儿回侍郎府,里头也是一团乱,他们都不想去掺合那些,干脆慢悠悠地走回去。
正是午饭时,街上行人不多,穿过两条街,徐令意不由偏头往身后看了一眼——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们。
如此暗暗观察了几次,徐令意大抵能拿准了。
魏游也发现了,一脸凝重地看向徐令意。
“那个穿青衣的,表兄认得吗?”徐令意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