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说顾姑娘不关心继母身体的,出来说句话呀?这是连着心还是没连着心呀?”
圆脸的婆子放下筷子,道:“搬回侍郎府,那以后还打不打杨公子?别这打打闹闹吵吵嚷嚷的,最后又亲近上了吧?这事儿要真成了,倒是件趣事儿了。”
来卖消息的小贩只瞧见顾家的箱笼抬出来,并不知道她们搬去哪里。
众人急切地在素香楼里等了一刻钟,才晓得顾家叫了车马行,与邻居贾妇人一道,搬去城西住下。
这准信一来,不由都面面相窥。
贾妇人因前回泼了戴嬷嬷一盆洗菜水,而在素香楼的客人们中间有些名声,这位妇人与顾家交好,且从来不给侍郎府面子。
如今胡同里这状况,贾妇人搬走并不稀奇,可顾家要与她一道搬一道住,这就耐人寻味了。
茶博士嘿嘿笑了笑。
昨日贵客小王爷都站在顾姑娘这边,他靠着素香楼谋生,当然也是偏心顾姑娘的。
扇子刷的打开,茶博士道:“宁可搬去住邻居家的宅子,也不肯回侍郎府,不说顾姑娘与顾太太这继女继母的关系,只说顾太太与侍郎府的老太太,那继母女之间可真是一言难尽喽!”
意有所指的话,让众位客人们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。
闵老太太折腾徐氏二十多年,这些传言早就人尽皆知了,摊上这么一位继母,谁愿意回去看脸色?
别是病没养好,反而受一肚子气!
戴嬷嬷登门去骂过一回,但凡有骨气的,都不会低头的。
况且,又不是没处住去。
娘家人不亲,这不是还有邻居亲吗?
听风提着食盒走出素香楼时,心情愉快许多。
昨日得了小公爷应允后,听风安排了人手重新仔仔细细打扫了珍珠巷的宅子,又备了不少东西,想来顾姑娘搬进去之后会满意的。
城西离乌太医府上也近些,回头老太医去看诊就方便多了。
小公爷近来忙碌,作为亲随,听风自认要替自家爷把这些事儿都顾得周全完备。
不能出差池,绝对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