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怕孙子比儿子都不如!”圣上直摇头,道,“朕再问你一回,真的不想学些事务?”
孙恪笑道:“不学。”
“那你去顺天府衙做什么?给绍方德添麻烦去的?”圣上道。
孙恪大咧咧道:“看热闹去的呀,大清早送阿渊出京就目睹了这么一桩,我哪能错过?”
圣上的火气蹭蹭就冒了上来,他气极反笑,指着孙恪的鼻子骂道:“朕的府衙可不是你的戏台子!行了行了,赶紧出去出去,朕看着你就来气。”
孙恪嬉皮笑脸的,麻溜地退出了御书房,往慈心宫去了。
圣上赶走了孙恪,看着永王爷依旧来气,兄弟两人大眼瞪小眼,互相瞅了半天,永王爷握着他的胡桃离开了。
见圣上脸上怒容不减,韩公公挥手屏退了其他内侍,上前道:“您息怒,小王爷就是这么个性子。”
圣上揉了揉发胀的眉心,道:“朕不是气恪儿,朕是在琢磨这事儿。”
“不管是不是有人算计,贾佥事家的姑娘肯定是不合适了,”韩公公低声道,“圣上还是从其他几家之中,另挑一个指给三殿下吧。”
圣上道:“其他家的,比不上贾桂。可惜了。”
慈心宫里,皇太后从孙恪这儿听到了来龙去脉,亦是一脸的沉重:“听你的意思,那贾姑娘是叫人算计了?”
“十之八九,”孙恪道,“我看贾桂没有那么蠢。”
皇太后叹息:“多大的仇怨,要这般害个小姑娘。”
对皇太后而言,也仅仅只是叹息而已,她在宫中这么多年,阴损法子见识得也多。
孙恪苦笑道:“您不知道,皇伯父还想让我学事务,一个阿渊给他指得满天下跑还不算,还想顺带上我,我才不干呢。”
“你呀!”皇太后嗔了孙恪一眼,到底最疼他,说什么就是什么,“不喜欢学就不学吧。”
等孙恪在慈心宫里用过午饭,回到东街上时,上午的凶案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