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见过云思姐姐两回,我原总觉得,这门亲事上,她用心更多些,”傅敏芝附耳说着,“准备女红嫁妆,见了我也热情客气,我祖母、母亲回来后一直夸她,反倒是我哥哥,跟无所谓一样似的,可就我这几日的发现,我觉得哥哥其实对云思姐姐可上心了,他就是端着架子,不叫我们知道罢了……”
傅敏芝说着说着,自个儿就笑了。
顾云锦的眼睛一亮。
这门婚事,顾云锦从单氏、顾云思那儿都听过一些,顾云思还提过“酸甜都是他”的那个他就是傅敏峥,可新郎官傅敏峥到底是怎么看待的,顾云锦浑然不知,似乎顾云思都是不晓得的。
此刻听傅敏芝提起,顾云锦好奇极了:“你快与我说说,我好回去告诉姐姐。”
傅敏芝捂着嘴儿直笑。
傅家上下都是极满意这门亲事的,傅唐氏尽心尽力地准备,因而傅敏芝在最初时,就对顾家姑娘们抱有极大的好感,赏花宴上头一次见顾云锦,两人也很快就熟悉了。
等见过顾云思之后,傅敏芝越发满意这位未来的嫂嫂,以至于对哥哥生出了几分不满。
“我还跟我母亲抱怨了,说要娶新娘子是哥哥,怎么不见他有半点举动?”傅敏芝笑道,“我母亲开解了我一回。”
用傅唐氏的话说,姑娘家在婚事上,向来是比男子更先进入角色的。
婚事定下后,姑娘要与娘家商量陪嫁,要自己动手做女红,婆家来放小定时,要见男方的长辈,如此一来,自是认真起来了。
不像男子,各种事情都由家中长辈女眷做好了,他半点不沾手,哪里会有“为人夫”的概念?
大抵要等女方踩花堂来了,或是迎亲之后,才会转过弯来。
傅唐氏打了个比方,说这事儿就跟生孩子一个样,女人十月怀胎,都当了小一年的娘了,男人要直到抱到娃娃了,才知道什么叫当爹了。
“母亲叫我别理会哥哥,等完婚之后,自然而然就好了,”傅敏芝顿了顿,莞尔道,“腊月里云思姐姐生辰,我悄悄问的哥哥,说有没有给备了礼物,他一本正经地反问我,说‘母亲不是给备下了吗’,当时都把我气笑了。
结果,差不多一旬前,他就开始窝在书房里不出来了,我央他上元去看灯都不答应,我就去问伺候书房的小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