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种性子没有高低好恶之分,只有处得来与处不来。
我们府上是不兴什么娶回来了,过几年失了兴致,就晾着再寻新人的。
你自己琢磨琢磨明白,是符佩清与长平她们不同,让你一时之间心生欢喜,还是你真的愿意跟一个沉静的姑娘过一辈子。”
如此慎重的一番话,让孙恪也不由正襟坐好。
他有不少话想说,可又怕冲口而出的快言快语在父母耳朵里不够谨慎,便又咽了回去,重新梳理、斟酌了一番,才缓缓开口。
最后说出来的,只有最简单的“我是真的想好了”。
再多的言语,在此刻说来,都是口头英雄。
他的心意就是如此,无需用各式辞藻来包裹得花团锦簇。
永王妃看着儿子的眼睛,那双眸子清亮,能一直看到眼底,她不由一怔,复又想到,她似乎已经有很多年,没有看过孙恪这般认真的眼神了。
罢了、罢了,随他去吧……
永王妃转头看向永王爷。
永王爷按了按眉心,嘴上狠狠道:“你若是回头嫌弃人家闷,不跟着你胡闹,你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!”
随着夜幕降临,素香楼的生意也热火了起来。
雅间里,听风伺候了笔墨,蒋慕渊认真看着手中的文书,时不时记上一两条。
程晋之没有离开,但也不打搅蒋慕渊做正事,就坐在窗边,看着街上人来人往。
小王爷一出现在东街上,程晋之一眼就看见了,他回过头来与蒋慕渊挤眉弄眼:“喜笑颜开,看来是成了。”
蒋慕渊笑了笑。
既是程晋之看到的,那就不会看错。
别看这小子傻兮兮跟块木头似的在这儿坐了一下午,但他的眼睛和耳朵全然没有休息。
看远近行人,听闲言碎语,习武之人的眼力和耳力就是在这样的日积月累里增长的。
很快,外头传来敲门声,听风赶紧开门迎小王爷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