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虽也有铺子做过这种,却不及这些适口。
皇太后见顾云锦喜欢,也十分高兴。
她今日兴致好,歪在引枕上,与顾云锦回忆她在江南游历时的那些往事。
“云锦丫头不曾去过江南吧?”皇太后问道。
顾云锦颔首,她自幼长在北地,后随徐氏入京,前世最终去了岭北,但那一桩肯定是不能说的,至于南方,她从不曾涉足。
“都说江南极美,我这从诗词上读过,也听傅家姐姐说过一些。”顾云锦道。
“是了,敏芝那孩子在江南住了好些年,”皇太后笑了起来,“姑娘家也该多走走,闺中是来不及了,等与阿渊完婚,有机会时,你也跟着他出去,反正他整月整月的不在京里。”
皇太后嫁给先皇之后,只能束足京中,久居宫中,再不能如未嫁时一般天南海北,身份高贵,却不自由。
顾云锦不一样,嫁入国公府,她不一定要被管住双脚的。
说过了江南,皇太后又提起了北地,少不得又讲到了顾微。
“岁月无常,”皇太后感慨不已,“哀家与她年纪相仿,哀家还精神不错,她却已经入土了,人这一生,当真是谁也料不到。”
顾云锦见皇太后的神色之中添了不少怀念与哀伤,便转了话题:“您去过北地,喜欢北地的口味吗?”
“你不说倒还不觉得,你一说,倒是有些想的,”皇太后笑道,“但还是那么一回事,宫里做的,总不比哀家在北地尝的,大概是身边与哀家一道用的人变了吧。你那三姑婆,嗜酒好笑语,与她一道用饭,什么都香。”
顾云锦笑了。
皇太后絮絮说了些往事,这才讲到了正题:“明日要与寿安一道游湖吧?你是姐姐、也是嫂嫂,你多开解开解她,她喜欢的枣糕,明儿会送到船上,还有这豆酥糖,哀家给她留了些,你也叫她尝尝。”
顾云锦没有想到皇太后唤她来是为着这一桩,意外之余,也赶紧应下。
似是看出了顾云锦的意外,皇太后眯着眼睛直笑:“阿渊年年这时候来给寿安讨枣糕,今年自个儿不在,早就交托了恪儿,几块枣糕的事儿,哀家能不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