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已经下了决断了,那就照着上头的吩咐做事。
前回御书房里,圣上听从了蒋慕渊与孙睿的意见,可具体安排和行事,还要各处统筹进展。
蒋慕渊进御书房时,几位老大人正在里头各抒己见。
圣上见他来了,道:“你也仔细听听,帮着出谋划策。”
蒋慕渊拱手应了,与几位老大人见礼,而后把目光落在了孙睿、孙禛兄弟身上。
孙睿是经常替圣上处理公事的,折子也没有少看,他在这儿,蒋慕渊并不意外,反倒是孙禛,这一位是极少参与朝政议论的。
孙禛听了快两个时辰了,本就有些坐不住,见蒋慕渊看他,凑上前来,低声道:“三哥怎么那般怕冷了?我就想知道他什么时候放下手炉,结果,他半个时辰前嫌前一个冷的,让人又给拿了个热的。”
蒋慕渊挑眉,看了一眼孙睿,他还是裹得跟只熊似的。
孙禛说完,见蒋慕渊只打量、不应声,又问道:“先前让成国公府捐银子,补了一回北境边关的冬衣军需,这一次金王两家捐进来的银子,又是继续补北境,莫不是表嫂出身镇北将军府,表兄才一个劲儿给北地补银子吧?这是拿这三家的银钱当聘礼了?”
蒋慕渊偏过头看他。
虽然孙禛这话说得不怎么中听,但蒋慕渊知道,孙禛这人就这脾气,说话不斟酌用词,要说刚刚这几句话里有多少歪心思,那倒不见得。
“你若是觉得无趣,不如让圣上放你出御书房,何必拿我寻乐子?”蒋慕渊道。
孙禛叹了一口气:“是真的很无趣……”
话音刚落,圣上重重咳嗽两声,瞪着孙禛,道:“你自己不用心听,还要耽搁阿渊吗?没点儿长进!睿儿像你这般大的时候,已经在替朕看折子了!你呢?听听都不耐烦!”
孙禛低下了头,没有敢回嘴。
孙睿看了眼圣上,又看了眼孙禛,抿着唇没有说话。
这厢孙禛觉得蒋慕渊拿那三家的银钱做了一回聘礼,那厢孙恪亦是打趣地提出了同样的意见。
素香楼的雅间里,孙恪指着蒋慕渊好一通笑话:“为了讨好岳家,你真是把什么法子都用上了。”
蒋慕渊拿花生壳丢孙恪的脑袋:“难得你跟孙禛想到一块去了。”
孙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,似乎对和孙禛“心有灵犀”十分不满意,撇嘴道:“他那是瞎猫撞到死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