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妻想逃出去,只能抢顾云映的马,不管其他人。
顾云映对老人家毫无防备,被偷袭得手,受了重伤。
“七姑娘自那天起就昏迷着,亏得是我们离开北地时,老太太拿了不少伤药给我们带上,这才能处理了七姑娘的伤口,没叫她送命。”卓荣媳妇叹气。
冯家庄里其他庄户,对老夫妻的行径很是看不上,留了他们在庄里,分了些吃食。
卓荣媳妇和施妈妈商议了,脑袋上的伤势可大可小,一直等下去不是个事儿,便由施妈妈守着孩子们,卓荣媳妇借了庄子里一头老得走路都打颤的驴,去裕门关里报信寻人。
“我当时想,再是打颤,也能让我歇个脚,哪知道走了才一天,那头老驴打滑,它自个儿摔得半死不活,我这条腿也断了。”卓荣媳妇苦笑。
而卓荣媳妇,就是拖着这么一条断腿,坚持到了裕门关。
顾云齐一直没有打岔,等听卓荣媳妇她们说完,才又问道:“我们寻到了一些人,但大伯父的遗体没有寻到,也不曾见过二哥、二嫂、三哥和云初,还有族里的兄弟几个,你们可知道行踪?”
卓荣媳妇和施妈妈对视一眼,道:“二爷、二奶奶留下栋哥儿后就去守城了,估摸着凶多吉少,至于三爷与四姑娘,当时乱糟糟的,想来也是冲出去守备了,与将军一样,还在北地的某一处吧。
族里的人,就越发不晓得了,五姑娘彼时说去寻几个哥儿、姐儿,最终也没有回来。”
顾云齐道:“我们在老太太身边寻到的云妙,屋里没有其他孩子了。”
朱氏探了探顾云映的脸颊,确定她没有起烧,便与顾家兄弟道:“小心些,马车行慢些,应当能回裕门关。”
毕竟,这冯家庄不是个养伤的好地方。
为了挪动顾云映,马车垫了厚厚的皮毛、棉衣,朱氏扶着顾云映的脑袋,施妈妈把她抱到了马车上。
栋哥儿牵着弟弟跟在后头,等顾云映被安顿好了,才被施妈妈抱上了马车。
他们这里有动静,还留在冯家庄的十来号人探头探脑地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