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嬷嬷们是明白人,围观的也都看清楚了。
有人暗暗在肚子里嘀咕,以牙还牙教训人,还能得皇太后撑腰,顾云锦是真不好惹。
珠娘也有分寸,不会真的闹过了,看着柳媛在水里扑腾了一会儿,示意嬷嬷们捞人。
柳媛吓坏了又冷得慌,裹着大棉被不吭声,狼狈极了。
嬷嬷们拥着她走,她回过头来,冷冷看着顾云锦,眼睛里带着冰刀。
顾云锦理也不理,只与珠娘道:“姑娘帮我与皇太后说,我先去看看我表姐,再去她跟前赔罪,我闹了她老人家赏花的兴致。”
珠娘道:“夫人请便。”
顾云锦与徐令意一道走,围着的人见从水榭那儿过来,纷纷退开几步。
忽然间,一个声音在其中响起,道:“我甩一鞭子,不止我在慈心宫里跪了几个时辰,我父亲、母亲、哥哥、姐姐全都一并受罚,满京城一家家给受惊扰的赔礼。
后来又是禁足、罚银子,摆流水宴。
我就是想知道,顾云锦你这么风光,你要跪几个时辰,你是不是也要挨家挨户给我们这些受惊扰的赔礼?”
说话的是段保珍。
边上的段保珊已经气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了。
前回顾云锦到访成国公府,段保珊看了段保珍半天才没叫她去顾云锦跟前胡言乱语。
今日皇太后要观花,她们没有理由不来,段保珊本以为她谨慎些,当着这么多人,不至于出状况。
没想到冒出了柳媛,所有人都看戏了,她们也就站在一边看了。
大戏眼瞅着要收场,段保珊就走了个神,段保珍的炮仗就点了火,炸上了天。
段保珊压着声儿,一字一字斥段保珍:“你拿着鞭子去清平园寻事,与这能比?你不会说话闭嘴行不行!”
段保珍抬着下颚,道:“做什么要闭嘴!她不就是仗着她那点儿身份吗?同样是国公府,柳媛怕她,我可不怕!”
这话听得段保珊几乎仰倒,她真是恨不得没有这么一个妹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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