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顾云锦挑灯,蒋慕渊必然陪着她。
她还是想让蒋慕渊好好歇一觉。
思及此处,再出口的话也就改了意思。
顾云锦笑道:“我寻得头昏脑胀的,还是明日再寻。”
蒋慕渊看在眼中,又扫了一眼架子上地上的书,颔首道:“也是,兴许睡一觉就有思路了。”
主子们要歇了,念夏与抚冬自然也放下了书册,打水伺候了梳洗,退了出来。
幔帐放下来,只余下些许透过窗棂落进来的月光。
顾云锦其实这会儿还不困,又不想吵蒋慕渊,就老老实实地侧身躺着,只悄悄地眯着眼睛看他。
知道蒋慕渊警醒,顾云锦连偷看都偷得小心翼翼。
却,还是叫蒋慕渊抓了个正着。
顾云锦的目光游开,又飘回来。
蒋慕渊好笑地问她:“你要看就看,谁还能拦着你不成?满天下能名正言顺盯着我看的小媳妇儿就只你一人,你怕什么?”
“只一人”这个说辞让顾云锦的心漏跳了一拍,但不得不说,顺耳极了。
顺耳到她说话都是下意识地往外蹦。
“白日里你说的,你不闹我,让我也别闹你,”顾云锦的声音糯糯的,“我盯着你看,你会说我闹。”
蒋慕渊被她一句话说得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,把人拖到怀里,在顾云锦的额头上啄了啄:“你现在这样,更闹。”
可再闹,也闹腾不了。
亲吻只添粘腻,却解不了那浓浓的相思。
一遍又一遍说的情话叫人沉醉,可终究还是少了些。
好在,熟悉的体温总是让人放松,挨在一块,终是沉沉睡了,一觉到了天明。
顾云锦和蒋慕渊一道出晨功。
院子地方不小,还能有角落给抚冬和念夏练功。
钟嬷嬷站在庑廊下看,只觉得有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