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能什么?”孙禛凸着眼睛问道。
“把你捆到缚辇上带走,”孙睿道,“总不能把你扔在这儿吧?”
一拳头生生打在了棉花上,孙禛泄气了。
如今局面,孙禛怪不到孙睿头上,毕竟行动不便的那个人的确是他自己,是他拖后腿。
他的日子难捱,孙睿的日子就好过吗?
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,躲在这破庙里,他不自在、孙睿肯定也不自在
孙禛的这些思量,孙睿当然不知道,他若是知道了,也只会嗤之以鼻。
孙睿这些时日过得比孙禛舒服多了,他安排的对付老郭婆的人手,早早就抵达了南陵,自然也准备了不少粮食,这些人身手不错,野味说不上天天有,但比起他五六天才给孙禛吃口野鸡,他的吃喝委实不错。
再怎么比,也比天牢里好上千倍万倍。
孙睿见孙禛老实了,示意青川看着他,自己走出来寻了人问话。
前些天派出去探路的人手回来了,确定了路线了几处落脚点,孙睿打算循序着往北边行进。
局势此一时彼一时,朝廷进攻猛烈,孙璧和董之望是顾不上他们,但若是打得太凶,迟早狗急跳墙,挖地三尺也要把孙睿和孙禛翻出来,那时候再走,就来不及了。
真出发的时候,孙禛没让人捆,配合着挪到了缚辇上。
孙睿没有想拿这事儿折腾孙禛,可缚辇不可能不颠簸,两头的人抬得再小心,孙禛依旧不舒服。
也亏得这些时日他一直养着,年纪轻恢复快,不像刚摔下来时,碰一下都痛。
孙睿要给孙禛唱戏,安置在破庙另一侧的人手都撤走了,探路的探路,安置的安置,他们一行就七八个人,还牵着三匹在山林里撒不开腿的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