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袭北狄也是他们兄弟一道去的,敢打、能打,没有坠了他们顾家先烈的名号。”
大堂里你一言我一语的,说得热闹非凡。
楼上雅间,段保戚拿着酒壶,给孙恪、程晋之添了酒,又给自己添了一盏。
自程晋之随肃宁伯班师回朝,也有些时日没有见着段保戚了,两人在边关时熟悉许多,他问起段保戚之后的安排时也很随意。
孙恪倒是一直在打量段保戚。
不得不说,如今的成世子与他的印象相去甚远。
前后算起来,其实就是半年多,看来,边关战场是真的磨砺人。
孙恪端起酒盏来抿了一口,道:“前事归前事,你也别总惦记着要赔礼,从头到尾你都是不赞同令妹的行事,只是没管住、也管不好罢了。”
段保戚一怔,刚要开口,又被孙恪阻了。
“谁家没有几个行事出格的兄弟姐妹?”孙恪笑了起来,“在我们孙家,我父王、我皇伯父,成天恨不能拎着我耳朵骂我不成事,也没见几位殿下、阿渊他们为了我、四处给人赔礼不是?”
这话理歪,偏孙恪说得坦荡,段保戚都不知道要拿什么话回他。
孙恪大笑:“我十月成亲,席间就不给你们成国公府的女眷留座了,可你要来,那些臭小子早就盘算着要灌醉我,你替我挡酒,把他们喝趴下了就行了。”
小王爷的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段保戚还执着于赔礼、致歉,那就不合适了。
他在军中也待了些日子,同袍们相处直来直去,少了京中纨绔子弟们那说一句藏三句的试探,使得段保戚也爽快许多。
“我酒量一般,但一定尽力。”段保戚道。
话说到这儿,前事算是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