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婕妤情绪上来了,眼眶也有些红:“依我看,你那几个先生就寻得极好,母妃不懂朝堂事,他们事事提点你,都是有用人。”
母子两人说了不少贴心话,刘婕妤突然道:“母妃想起一桩事儿来,你看七殿下的伤势到底如何了?前些日子听了些传言,说他胳膊废了、治不好,静阳宫里里外外都瞒着,我想使人打听都没有法子。人是你们救回来的,在宣平时可有看出端倪来?
孙祈倒吸了一口气。
孙被救回来时确实狼狈,军医诊断说腰腿伤得厉害,胳膊如何倒是没有提过。
后来军医被赶了,孙身边就留了夏易一个大夫,孙祈又不可能时不时追问进展,他们兄弟不是一条心,他太热枕了,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。
“儿臣没有发现,昨日文英殿里看他走动自如,倒也没有关心他的胳膊。”孙祈皱眉道。
刘婕妤道:“你看看,是让静阳宫继续瞒下去,还是给他传开去,他胳膊坏了……”
“他胳膊是好是坏,原也对儿臣没有什么关系,”孙祈止了刘婕妤,想了想,又道,“母妃先前说先生们指点有利,这事儿儿臣先问问他们。”
刘婕妤自然点头。
孙祈性子急,突然存了这一桩事儿,也耐不住,干脆借口接宋氏与孙仕进宫,先回了府邸。
他寻了洪隽,把孙的事儿说了一遍。
洪隽道:“殿下想得在理,七殿下原就机会不大,揭他的短,反倒是要叫圣上不满。”
“我猜测母妃的意思,她是想让父皇和贵妃娘娘怪孙睿看护不利。”孙祈分析道。
洪隽笑了笑,道:“七殿下的伤势瞒着所有人,却不会瞒着圣上与娘娘,他们不怪,说不说都不怪;他们若要怪,早就怪上了。不过依在下之见,做母亲的总是心疼吃亏了的那个,哪怕贵妃娘娘知道这事儿不是三殿下的错,她心里也会有疙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