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太师知道这事情拖不得,只能硬着头皮再来劝圣上。
圣上沉沉道:“睿儿是个不错的苗子,可他还不能在兄弟里服众。”
傅太师一口气憋在胸口。
这话题不就又绕回来了吗?
不服众还不就是孙祈他们看到光了吗?
事情不解决,皇子之间更是谁都服不了谁!
指关节支着腮帮子,圣上道:“朕这么多年偏爱贵妃,时常去静阳宫,睿儿从小到大开蒙如何、习武如何,朕颇为了解,也知道他资质不错,所以前些年一直带着他。
朕后来也在想,是朕的其他儿子们不出色吗?还是朕不像关心睿儿一般关心他们的学业,了解得少了,没有看到他们的长处。
这两年朝廷大小事情极多,去年更是缺人手缺得厉害,朕鼓励京中勋贵子弟远赴边关,难道让几个儿子在京里逍遥着?
不学政、不出力,朕对着永王这么一个弟弟就够头痛的了,总不能给自个儿的儿子留下好几个那样叫人生气的兄弟!
因而朕才会设文英殿,一来让他们为朝廷尽心,二来看看能力。
一试不就试出来了吗?
祈儿长进极大,朕心甚慰;宣儿初生牛犊,一股子冲劲;朕很欣赏,淼儿、骆儿不急不躁,很是稳妥;禛儿相反,不够沉稳,前回受了伤,盼着能吃一堑长一智。
傅爱卿,说呢?”
傅太师的嘴唇抖了抖,亏得有胡子遮着,才没有御前失仪。
他能说什么?
别看圣上给足了理由,一条条的,从为何早年提拔孙睿、到为何设立文英殿、再到几位殿下长短,听起来很是那么一回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