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靖骂骂咧咧的,视线从王琅身上掠过,见对方白着一张脸,他不由眯了眯眼睛:“那么多牢房,愣是没有找到人,是他运气好,还是本将军运气太差?王琅,你怎的站不稳?”
王琅挤出笑容来,声音却是虚的:“头一回上战船,风大委实站不稳,叫乔将军看笑话了。”
乔靖哼了声,没有再深究。
毕竟,在他眼中,王琅就是一个没点儿力气的书生,不过是夜里转了几个衙门就起热发烧,这么破的身子骨,上船晃得脸白要吐,也不奇怪。
乔靖练了三天,王琅也吐了三天,总算把乔靖最后那么一点疑心给吐没了,打发他回衙门里整理文书。
此时,袁二快马加鞭,堪堪赶到京中。
听风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,见了袁二,得了程晋之的准信,悬着的心也就落下来了。
“这事儿得告诉程三奶奶,”听风道,“你今儿赶巧了,夫人、郡主陪着程三奶奶和程家姑娘们一道去城外马场了,你这会儿去,正好能遇上。”
袁二闻言,刚要走人,突然闪过个念头,顿了脚步,问道:“我直接寻去马场,合适吗?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?”听风一面走、一面道,“夫人前回返京,不也是你护着回来的吗?”
话一出口,听风自个儿也琢磨过味来,当即好一阵挤眉弄眼,拿手肘撞了袁二好几下:“跟你说实话,原真没有想到那一岔,近来当真是忙晕了头。
但你先提的,可不赖我,说起来正是个好机会,你就直接寻念夏说,让她禀了夫人。
这么好的时机,你可千万别错过。
夫人她们可惦着程三爷了,定然喜极而泣,念夏与夫人贴心,定然也感激你。
再说,人又是你救出来的,多英雄风光!”
袁二叫听风这一连串的说得点头不是、摇头也不是,他本不是这么个意思,叫听风胡乱一掰扯,反倒跟真的一样。
仿若是他惦记着与念夏多说些话,又怕唐突了人。
袁二怕听风越说越没边,干脆直直去了马场。